生夜拾堂

兄臺你好，我是小生，偶爾客串回文，西斯你的人生

開始之前，先聽首歌吧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
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

念此際，你已回到濱河的家居
想你在梳理長髮或是濕了的外衣
而我的風雨歸程還正長
山退得很遠，平蕪拓得更大
哎，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這世界，我仍體切的踏著
                                      而已是你底夢境

                                                             －《賦別》‧鄭愁予

在凱翔出國的前一晚，風雨交加，中文系的慧娟拿著鄭愁予詩選
讀了一遍賦別

『我多希望這颱風永遠不要走』

讀完『而已是你底夢境』時，慧娟下了這個註腳。

凱翔沒有說話，但眼神灼灼地望著慧娟濕紅的眼眶

「我會想你」凱翔說
「你騙人」慧娟粉拳捶胸，最愛的鄭愁予詩選掉在地上，發出砰咚的聲響

天空一道閃電，雷聲轟隆，把慧娟的眼淚照得更明亮

「等我回來娶妳」

凱翔說完這話，也不等慧娟反應，一把抱起慧娟，再將她雙腿叉開
慧娟驚呼一聲，深怕跌落的反射動作使她雙腿緊緊夾住凱翔的熊腰

凱翔托著她一陣激吻，再將她緊緊地壓在牆上

雙腳懸空的不安感加上被壓制的窒息感，像是坐在雲霄飛車上那種瀕死但又死不了的刺激
慧娟濕的不止雙眼。

「給我」

又一陣雷聲隆隆，凱翔這時候看起來不再是那開朗的大男孩
像是一頭只為性慾而活的惡魔

『慧娟最怕魔鬼了，所以只能乖乖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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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衣、胸罩、內褲散落一地，也不管前戲了
對早已氾濫的陰戶和腫脹的陽具，前戲就像冗長的結婚誓詞一樣該被刪除

不需要宣誓、不需要台詞
這時候，唯一能證明愛的方式只有衝刺

他們沒有在床上做，
先是在梳妝台前用站位宣洩了一陣激情
直到兩人看著鏡中為性猙獰的面目發笑
接著又回到一開始的火車便當，只是這次兩人赤身露體

瀕死又死不掉的歡愉
凱翔拼命想在慧娟的頸上留下愛的印記
報之以李，慧娟泥鰍似的舌頭拼命的想從耳朵鑽進凱翔腦裡
這時候，不會有人在意頸上的汗水太鹹
或是耳中的垢太髒
這溫度，熱的可以把愛以外的事物燒盡

最後一次高潮，慧娟是被壓在床上到的
不確定凱翔全力衝刺了多久，時間是相對的，
相對於歡愉，時間在這時候並沒有意義

大雨、落雷、還有點點床腳撞地聲

『翔~~全給我』

以及窗台無葉的小金秸樹
終於室內也下起了一場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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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回來娶我」
「一定」

慧娟死死的抱住凱翔，像是回到四歲那個抱著洋娃娃擒著淚的女孩
她這輩子承受不起再一次分離，這是抱緊的原因之一。

之二是，她不敢讓凱翔看到她已潰堤的眼淚

氾濫的下體讓眼角更濕
極度的歡愉讓離愁更愁
她不想再讓凱翔走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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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風和日麗，機械系的凱翔按照原定計畫出國深造
留下中文系的張慧娟獨自在台灣

『
     這次我離開你，便不想再見你了
     念此際你已靜靜入睡。
     留我們未完的一切，留給這世界。
     這世界，我仍體切的踏著
     而已是你底夢境                      
                                                   』

凱翔離開後的五個月，肚子終見圓潤的慧娟，收到了這封信

那天風和日麗，窗台有一株結實累累的小金秸樹，室內一片死寂。

『而我不錯入金果的園林，卻誤入維特的墓地』

女人高潮時的眼淚，有時只是錯信了一次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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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皺，春水寒
絲絲秋涼弄心潭
小鞍馬，玉門關
聲聲瑟風蕭蕭長安，咻！羞！休！

                                                  ──《釵鳳頭‧春弄玉蕭》宋‧西斯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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