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小生,偶爾看看電影,點綴你的人生。

今天要從《危機女王》裡,女主角珍引述的一句話開始:「我不在意真相為何,我只是想看他如何解釋。」這是當她把對手陣營的候選人照片和納粹份子的照片合成在一起後,指控對方是納粹份子的橋段,對這場負面選舉的定調。如果看到這一幕,我相信恰逢大選的台灣的觀眾都很能體會箇中滋味。

例如說好不打負面選舉,回頭就指控論文抄襲,或是軍宅一棟接一棟的爆料,巧妙地呼應現今社會對既得利益者的心態。當然,正副總統候選人理當接受最高的道德檢視,只是當這一切包裝著道德大旗的義正嚴詞,核心目的是為了打贏選戰所做的策略的時候,我們該怎麼定奪手中的這一張神聖的選票?畢竟,在長達十六年的民主過程裡,我們嘗到了太多輕忽手中選票的苦果,不是嗎?


其實答案還是那句話:「我不在意真相為何,我只想看他如何解釋」


為何如此,容後解釋,先來看看這部片最重要的亮點之一,就是珍如何把一個落後28個百分點的候選人包裝成一個贏家,她用的方式就是:「完全不包裝。」還記得一開始的競選團隊,試圖把卡斯提包裝成一個親民、和善的政治人物嗎?可是該團隊缺忽視了他過去鐵腕執政的包袱、以及傲慢自大的本性。


因此所有的競選廣告和活動,在人民眼中看起來是如此的虛假。



行銷團隊根據「需求」所創造出來的「產品」,根本一眼就被人看穿是山寨貨,傻子才會買單;所以珍選擇另闢蹊徑,創造「需求」,來符合她的「產品」。她創造出來的需求就是「危機」。

「危機就是我們的品牌」珍對競選團隊如此說。讓選民意識到危機,他們才會轉而尋求這個有鐵血手段,敢給衝上來丟他雞蛋的抗議民眾往鼻樑上砸一記重拳,這樣強硬的人,對於「危機」有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而這樣一個硬漢,當遇上兒子吸毒的爆料時,竟然願意坦誠兒子確實吸毒,身為父親一直想把他拉回來,但仍舊徒勞無功,講到這裡還掉了眼淚,會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外剛內柔的大丈夫?那場訪問,民調上升了五個百分點。

「面對真實的自己」,是這電影的一大主軸,不管是卡斯特,還是珍,都在被迫面對最真實的自己。卡斯特要對選民接露自己;珍則要面對自己黑暗的過去:「自己候選人的女兒因為被控吸毒,為了自清而自殺」造成了珍很大的陰影。但電影裡一直沒說到底是珍做的,還是派特做的。而是透過對話來暗示:「當你與野獸搏鬥太久,你也會變成野獸;當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珍最後終於肯放下她一直帶在身邊那個據說有心靈力量的碗,因為她加入了人民的行列,找到一個不再有罪惡感的歸屬。其實都暗示真相不如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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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看完電影認為,珍的團隊會勝選,是因為她率先發起負面選舉,成功的創造危機,其實錯了;她的團隊會勝選,在於每一次對手的指控,她都能讓候選人用「自己」來面對,凸顯自己最擅長的特質,進一步吸引青睞。反觀對手對於各種指控的遮遮掩掩都反而更顯心虛,即便那是假的指控。


我只想看他如何解釋」為什麼那麼重要?


面對指控時的態度,其實很大一部份就反映了自身危機處理的能力。你是開誠布公的道歉、承諾;還是遮遮掩掩的擠牙膏式回覆?如果針對自身選情的小危機你都不能坦然面對與處理,那當上執政者後,面對關乎國運的決策,又怎麼讓人相信你能以民為本、公開透明的處置?

「觀其言、聽其行」,這件事情,不只是選前做而已,還要持續監督到選後的每一天,因為唯有能夠獨立思考的公民,才能讓每位候選人更加謹慎面對民意,我們的票才不會只是投給「競選團隊」的意志集中體,而是投給真實、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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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潸潸淚兩行

書紙草草擱一旁

我飲陳年穿腸酒

是故昨夜迴夢鄉

小樓軒窗應猶在

生前生後兩相茫            ──《唐‧佚名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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